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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勋眉梢一挑，眼底一抹不悦腾起，他坐在车里，没有下车。
李聪也没敢再说话。
车里气氛很安静，静谧的吓人。
李聪几次都偷偷打量顾成勋，怕自己没有照顾到，又怕自己不够激灵让总裁生气。
顾成勋一直坐在车里，望着窗户后喝酒的女人。
许如歌此时已经喝了三罐啤酒，她有一点点上头。
荣易看她喝的很凶，关切的开口：“如歌，你别喝这么急。”
“没事。”摇摇头，视线看向了窗外，马路边上，一辆车子停在那里，安安静静，通体的黑。
她视线落在上面，对着荣易开口：“荣易，我这婚可能非常难离。”
“穆丰南不松口的确是难，这个人渣。”荣易想了想，道：“起诉的话应该不难，你不要怕，你们婚姻关系破裂，你怕什么？”
“我......”如歌叹了口气，她之前听出来唐昊律师的意思，她在婚姻里有过错，她的确是跟顾成勋那种关系导致了过错。
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都是过错。
她无法忽视，穆家更不会。
如果她要是离婚，走法律程序，那穆家掀出来这件事之后，也是麻烦。
唐昊问的时候她到底没有承认自己现在跟顾成勋在一起，可是，这件事，早晚都会出来。
到时候，怎么办？
难堪的还是自己，难堪也许无所谓，可是离婚不成怎么办？
正想着，电话忽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电话，是婆婆刘美慧打来的。
她一愣，心里难受，眼睛也红了。
荣易扫了眼她的电话，看到上面两个字：婆婆。
荣易道：“你婆婆又找你了。”
如歌自嘲一笑，点点头：“是啊。”
纤细的手指一划接听键，她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妈。”
“如歌，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啊？”
“是！”如歌道：“在外面吃饭。”
“在哪里呢？”刘美慧问。
“在大排档。”
“妈去接你。”刘美慧开口道。
“不用了，我今天喝了点酒，改天吧，您有事吗？”如歌问。
“如歌，你喝了酒，妈不放心，我去接你。”
“真的不用了。”
“你要是不放心，我让院长妈妈给你打电话。”刘美慧搬出来院长妈妈。
一下子，如歌呆住。
她忘了一点，院长妈妈要是知道自己走到了认证的这份境地，也许会很着急吧。
还有那一千万，她不能让穆家知道自己给了福利院。
如歌握着电话，道：“妈，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妈就是去接你，没有事，顺便看看你，妈想你了。”刘美慧还是不肯说实话。
如歌心里一紧。
现在，想念自己的人，还多吗？
哪有几个人会想念自己？
如歌轻轻一笑道：“您要真想我，就别来接我，我今天心情不好，真的不想见任何人。”
“心情不好？如歌啊，你这是怎么了？”刘美慧还是担心关心的语气，听起来跟以前一样没有一点点改变。
可是，从刘美慧说让如歌开始找顾成勋开始，许如歌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了，她觉得人生很多事情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跟她印象里的不一样。
她的婆婆像个陌生人一样，好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人了。
“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如歌轻声道。
嘈杂的声音里，她的声音轻轻地，掷地有声。“无论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只要是威胁，我都不喜欢。院长妈妈是我的亲人，就像是我母亲，您也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您想见我，也得尊重我，我现在只想自己呆着。”
刘美慧听到这话，愣了一会儿，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孩子，你这是在怪妈啊，妈对不起你，那你自己小心点，喝了酒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回去吧，别被男人占了便宜。妈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刘美慧的声音很慈祥。
如歌听了，怔怔的盯着桌上火盆里的炭火，想到刘美慧给自己的关爱，那些，还是让她忍不住心里酸楚。
她也歉疚。
这样说话，伤了她老人家的心吧？
如歌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妈，对不起。”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一仰头，她灌了一听酒。
荣易担心的很，却也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许如歌的脸上，漂亮的眼底多了一抹心疼和担忧。
穆家客厅里。
穆正元嗤笑一声：“幼稚，幼稚！我早就说过，你那一千万白瞎了，你还给她一千万。”
刘美慧坐在沙发上，冷冷地扫了一眼丈夫，“不给她一千万，给你一千万吗？还是让丰南拿着一千万给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买房子钻戒去？”
穆正元脸色一僵，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你就是给了许如歌，也不会得到好，你看到没有，她现在都在无视你了。”
刘美慧细眉一拧，沉声道：“你少说一句。”
“你还别不爱听，我告诉你，许如歌这个女人，我之前就觉得她不行，不能成为咱家的儿媳妇。”
“你不就是看她没有背景吗？”刘美慧早就了解了丈夫什么德性。
穆正元对此供认不讳：“对，你还真说对了，她就是无父无母，一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这种人说好听点是孤儿，说难听点是克父克母，她更厉害，家里人都被她克死了，就她一个孤家寡人，这样的人能给丰南什么帮助？”
刘美慧：“.....”
“别说事业上的帮助，就是家庭的帮助她也做不到极致。”穆正元继续道：“一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家里也处理不好，之前算我们算计她，你看现在，她跟顾成勋还不是打得火热，这就是德性，她就是一个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