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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大夫,不知您有没有听过一个叫云中客的大夫?他是英州人士,后来听说去过衡州。”

    “没听过!”靳丰年一口回绝。

    靳月正剥着花生壳,听得父亲这般斩钉截铁的回答,反而神情一怔。眸光流光,她掀了眼皮子,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家老父亲,嘴里的花生仁嚼得脆响。

    “他大概和您一般年纪。”漠苍还在顾自形容,“听说早年浪荡不羁,后来成了军医,再后来游历在外,师承栖山老人。”

    “就是那个被人称为神医妙手的栖山老人?”靳月插了一嘴,她之前还真不知道,漠苍要找的人,竟然有这般来头。

    漠苍点头,“是,就是他!我师父和这位栖山老人颇有渊源,所以我特意来找他。”

    “找他看病?”靳月剥着花生,“爹,水开了!”

    靳丰年赫然回神,慌忙提起水壶,泡了三杯茶,“我知道栖山老人,但我不认识什么云中客,你怕是问错人了,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漠苍的眼底难掩失落,“是吗?”

    “你说说,你找他到底干什么来了?”靳月开口。

    靳丰年坐定,听得靳月这户,不由的蜷了蜷袖中的手,“找大夫应该是看病吧?小伙子,我瞧你年纪轻轻的,不像是有病灶、痼疾之人。”

    “我不是看病!”漠苍摇头,“我就是找他有点事。”

    “什么事?”靳月眉心微蹙,“报仇?报恩?又或者是,他拐了你媳妇?”

    漠苍轻叹,“都不是。”

    “那你倒是说啊!”靳月翻个白眼,“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我娘临终前交代过我,要查清楚我舅舅的冤案,所以我不远万里而来,想找到当年、当年的一些人,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漠苍面色发青。

    靳月愣怔,“你娘临终前?”

    “娘生前不肯说,我也是在她临终前才知道这些事的。”漠苍垂眸,“所以我就跑到了大周,想要完成我娘的遗愿。”

    “你要查冤案?”靳月来了兴致,“什么样的冤案?多少年前的冤案?冤主是谁?什么身份?到底发生何事?你且同我说说,我是捕头,说不定我能帮忙!”

    靳丰年的杯盏“砰”的一声搁在桌案上,“死丫头,什么案子都敢接?哪凉快待哪儿去,等你当了知府大人,再说这种大话不迟!”靳月翻个白眼,“爹,我好歹是个捕头,声张正义难道还有错?”

    “骨子里的东西没错,错就错在方式。”靳丰年深吸一口气,“你小子若是真的想申冤,就去知府衙门告状,不要祸害我家闺女,听见没有!”

    漠苍愣了愣,“我没祸害她,我还想帮她来着!”

    “省省吧!”靳丰年瞪了他一眼,“我一眼就瞧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人,南玥来的吧?想在我大周干什么?当细作?探敌情?”

    “爹!”靳月喝口水,润了润嗓子,“他去过知府衙门了,若然是细作,苏大人早就把他抓起来了。他也没说让我去查,只是想找人而已。您不知道这云中客是谁,那就不知道呗。回头,我让傅家的伙计帮着留意!”

    靳丰年紧了紧手中的杯盏,外头传来四海的喊声,大概是有病人来了。

    “爹,您先去忙吧!”靳月道,“我坐坐就走。”

    “脸上的疹子还没褪,别到处瞎晃悠,早点回去。”靳丰年叮嘱了两声,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走的时候面色微沉。

    靳丰年一出去,霜枝和明珠便进来了,一则不放心,二则怕有闲言碎语。

    “你爹好像不太欢迎我!”漠苍轻叹。

    靳月也有些奇怪,爹算不上好客,但是身为大夫,爹一直温和至极,可现在……爹好像有些情难自禁。她托腮,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漠苍,这小子算不上仪表堂堂,但也算是眉眼端正,不知是遗传了他爹还是他母亲。

    “你说的云中客,是英州的?”靳月问,她忽然想起来,最近似乎听说过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征吗?不要跟说,年纪和我爹差不多,这差不多的老头多了去,我总不能抓着一个就问,喂,你是不是云中客?”

    漠苍点点头,瞧得出来,靳月是真心想帮他找人。

    “他的后背有一颗黑痣!”漠苍说。

    靳月“噗”的喷出一口茶水,舌尖烫得发麻。

    “少夫人!少夫人!”霜枝慌忙去倒了一杯冷水,“快,润润口!”

    靳月忍着疼,灌了口冷水,眼泪星都出来了,“你、你再说一遍,在哪个位置?”

    漠苍指了指背部,“背上,脊梁骨位置。那个……你没事吧?烫着没?”

    脊梁骨位置?!

    “还有没有别的?”靳月推开霜枝,以指关节揩去眼角的泪,“我总不能扒人衣裳,一个个看黑痣吧?”

    “还有还有!”漠苍忙道,“我娘说,云中客的脚底心有个胎记。”

    眉心突突的跳,靳月瞧了瞧紧闭的房门,又若有所思的盯着漠苍。

    漠苍期许满满的望她,“这样够不够清楚?只要能帮我找到他,让我做什么都行,就算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你真的是来查案的,不是来杀人的?”靳月问。

    漠苍摇摇头,“我娘说,他知道一些事情,但他没有能力去力挽狂澜,所以干脆隐居山林,失了踪迹。所以我不是来报仇,我只是想替我娘完成心愿,想为我舅舅求一个清白。”

    “你舅舅干了什么事?”靳月挠挠头,“杀人放火?烧杀抢掠?你是南玥的人,南玥的案子跑到我大周来查,你脑子进水了吧?”

    “不不不,我舅舅不是南玥的人,我母亲是大周人士,我舅舅也是。”漠苍他虽然跟着母亲,学了一口流利的大周话语,但在南玥了这么久,在表述上有些困难。

    靳月的眉心狠狠皱了皱,“说得我脑子发昏!”

    “我父亲是南玥的人,我母亲是大周人士,他们结合,就有了我!”漠苍眨着眼,“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吧?”

    靳月点头,“能!”

    “所以我舅舅也是大周的人。”漠苍急得满头是汗,“这案子不是南玥的男子,是你们大周的冤案,我、我……我就是……”

    说到最后,漠苍变成了结巴。

    舌头打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靳月示意他别着急,“行了,我听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案子?”

    “叛国!”

    两字一出,靳月骇然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漠苍,半晌没敢吭声。

    难怪爹说,让她别什么案子都接,这案子还真是碰不得,弄不好,满门抄斩,诛九族,都是分分钟的事儿,她可不敢轻易的连累父亲,还有整个傅家。

    “对不起!”漠苍叹口气,扶着桌案回坐,“就当我没说过。”

    他之前一直不敢说,也是知道其中利害,一旦掺合进来,很多人都会受到牵连,会死!大周现在和南玥水火不容,能容忍他一个南玥的人,在京都城内自由行走,已经是大周的宽容。

    若是再去查这种事,想必……

    “太难了!”靳月深吸一口气,“我帮不了你!”

    漠苍点点头,“我能理解,所以我没打算让你们帮我查,我只要找到云中客就行了。是死是活,我自己一人承担,这毕竟是我的个人恩怨,同你们都没有关系。”

    “我帮你找云中客,其他的……就当我没听过。”靳月退一步。

    漠苍感激涕零,这会是真的给靳月跪下了,“大恩大德,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你!”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必如此!”靳月快速将他搀起,“我帮你找人,是因为我觉得你从南玥跑到这儿,若不是抱着破釜沉舟之心,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毅力。就这份孝心,我乐于成全!”

    “谢谢!谢谢!”漠苍拭泪,“我在大周举目无亲,若不是你收留我,我一定、一定会……”

    瞧,这人一紧张就结巴。

    又哭又笑的表情,逗得一旁的霜枝也跟着哭笑不得。

    “你在这儿歇会,我再去问问我爹。”靳月起身,“我爹的脾气有时候不太好,不过……他很疼我,等着!”

    “多谢!”漠苍行礼。

    靳月走出门,冲明珠递了个眼神,“盯着他,我去去就回。”

    明珠颔首,老老实实的站在房门口守着,一颗心却高高悬着,漠苍一番话,夹杂了太多的信息,若是少夫人察觉一二,只怕……

    大堂内,四海正在抓药,靳丰年站在水盆边上洗手。

    见着靳月过来,靳丰年头一扭就朝着后堂走去,一副“老子不愿搭理你”的嫌弃表情。

    “少夫人?”霜枝都瞧出来了,“靳大夫生气了!”

    “老小孩发脾气了。”靳月抿唇,笑得眉眼弯弯,顺手抓了台上的果子,慢悠悠的掀开帘布,“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哄哄!”

    “是!”霜枝颔首。

    靳丰年还真是动了气,对着靳月爱答不理,就在后院抖着手,倒腾他的草药。

    “爹,生气了?”靳月笑嘻嘻的凑上去,“爹?爹!爹。”

    “你闭嘴。”靳丰年哼哼两声,“不要跟我说话。”

    靳月曲着一条腿,单腿站立,吊儿郎当的靠在廊柱处,美滋滋的啃着果子,“爹,那是不是你生在外面的野儿子?”

    “什么?”靳丰年拎起边上的柴片,“你再说一遍!”

    惊得靳月当即窜到了栏杆上,攀着栏杆直撇嘴,“爹爹爹,有话好说!”

    “要不要好好说话?”靳丰年冷声问。

    靳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要!”

    “下来!”靳丰年咬着后槽牙。

    靳月从栏杆上爬下来,鼓了鼓腮帮子,默默的用果子堵住了自己的嘴。

    这么生气,还不是恼羞成怒?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靳丰年插着腰,“你是我闺女,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我一摸一个准。我可告诉你,我靳丰年这辈子就你这么一闺女!听明白没有?”

    靳月连连点头,咬一口果子,“听明白了!”

    俄而又小声的问,“可是爹,为什么人家连你的黑痣都知道?还知道得那么清楚,就在脊梁骨……哎哎哎,爹爹爹,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哎,别打……”

    靳月鞋都掉了一只,被靳丰年追得窜上了树。

    “你下来!”

    “我不,下来会被你打死的!”

    “你下来,我保证不打你!”

    “大夫的舌头阎王爷的嘴,我信你才有鬼!”  靳丰年气得直哆嗦,站在树下仰头望着那光着一只脚的死丫头,“天底下那么多人,难道就我一个人背上有黑痣吗?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靳月喘口气,还好当初在靳家庄,爬树惯了,要不然真的要被爹打死了。

    “那你脱了鞋子让我看看,要是你脚底没有胎记,我就再也不提了。”靳月哽咽两声,一副泫然欲泣的凄惨模样,“我这么较真还不是为了我那苦命的娘,年轻轻的给你生了两个闺女,那是怎样的功劳。可你呢?一眼没看住,就被人家给害死了一个。”

    说到这儿,她装模作样的揉着眼睛,直到眼睛通红才继续抽抽道,“现在我们爷俩相依为命,我得为我娘,把你守住了!别到时候,在咱们靳家祖坟地,迁个莫名其妙的妾室进去,膈应着我娘!”

    靳丰年七窍生烟,就差拿斧头砍树了。

    听听,听听,这是闺女该说的话吗?

    “好,你要看脚底板是吗?好,我给你看!给你看!死丫头,待会看我不打死你!”靳丰年骂骂咧咧的踹掉了鞋子,狠狠扯下袜子,扶着一旁的树干,将脚底板朝上,“看清楚了吗?”

    靳月的眉头,狠狠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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