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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寂寞,想起来最冠冕堂皇的,大约是李白将进酒里的那句“古来圣贤皆寂寞”可是寂寞的不只是圣贤,连我们这样的凡人大多也寂寞的,寂寞还不止,有时候简直是寂寞透顶了,一个惶惶不忍进行下去的人生。譬如南方七月的户外,煌煌的阳光照着,你视线模糊,头脑迟钝的一刹那延伸开来了,成了漫长的等待。什么书也不想看,什么事也不想做,仿佛中了什么离奇怪招,出奇地幽幽怨怨。
这样的时候,朋友l打电话过来了,也说无聊与寂寞,又说这样的青光,眼睁睁地看她去了,怎么挽也挽不住。我说,春秋的孟子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么独寂寞也不如众寂寞的吧。l在电话那端恍惚地呵了一声,大约是同意了。
于是晚上七点搭车赶去他那里汇合或者中和掉我们的寂寞。我在市区,他在郊区,转了很多趟车,才辗转到他那里。期间坐车的一个多小时寂寞时间里,编了条短信“糜烂的月色正好,密不透风的轮子在飞,我不知道谁的身子,会在这春夜里闪避”发给了远在n城的薇拉,有去无回。又发给新识的文刀,倒是来来去去发了几条。后来我寂寞得睡着在车上。文刀询问的电话挽救了我下车的时间,不然便坐过头去了。她是怕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在混沌的宿舍楼下的灯光里,见到了l,和我一样,糜烂春天里如此寂寞的灵魂。一撇琐碎的微笑,锁在因寂寞而倦怠的脸上。我说,年轻的孩子怎如此苍老。l便倏忽地笑了。我说,笑得像一抹阴魂。l不理我的比喻,说我们去蹦迪吧。我说,也只好去蹦地了。我喜欢把蹦迪说成蹦地——一群寂寞的灵魂在地上欢蹦乱跳。
迪吧里灯影闪动,震撼的音乐一刻也不停留。这里只有眼神说话。在拥挤的舞池里,男男女女,你的臀部我的腰身,都化为乌有,我们都是寂寞的灵魂,虚浮在空气之间。l胆大妄为地揽了个陌生灵魂,转头扭臀,看着看着,我便笑了。像l这样平日胆小如鼠的男生,因为寂寞也变得这么狂妄了么?
出来的时候,l笑话我怎么没有趁机牵牵女孩子的手。我笑了,笑得像一抹化不开的阴魂。他总是怀疑我一本正经的作风,我的口头腐败总是迷惑着我的朋友们。我跟他们谈女人,谈一夜情,一切只不过纸上谈兵。真的做起来,见了女生也惶惶的,说不了几句,便找不到北了,除非是熟识的人群。面对陌生的灵魂,我总是放不下戒心,也不愿意去打搅别人。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缘分该来则来,该去则去,一厢情愿地去打破生活的罐子,恐怕要遭人的嫌弃,连自身也太累了。
在护城河外的草皮上,仰面躺下来,我看到一枚月亮,很好的光华。我想起来月光宝盒。如果时光倒流,我愿意回到几岁的时候?对,就回到那个童年吧,在路边放羊,在田里捉泥鳅,在山巅采集映山红。那时候,该没有寂寞,那时候,每一刻都该是生动的。母亲的唠叨在身边,父亲的眼神在身边。现在呢?离了我的家人三百多里,一年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回家倒是真成了探亲,住不了三日便走了。“来去匆匆是我的名字”我记得我们当地小报的编辑,在他的散文集子里劈头就是这样一句。
此时的青春里,我们在彷徨着。看春风沉醉的晚上,看银灰色死,我一遍一遍地看,企图把它们读成笑话,可是读下来,每一次都有沉重的叹息,那是真实的人生,寂寞彷徨的人生?该怎么去摆脱这样的寂寥?时光倒流,那只是个幻想,在现实世界里,难道真没有怎么样的方法,来排除么?这一切太残酷了。这残酷的青春。
在l那里住了两天,心情稍稍好起来。和朋友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总是比一个人好得多。一个人的时候,会想起许多琐碎的事情,会把哀愁写在脸上。可是我们要给我们的朋友笑脸,心底下的笑,也许那笑依旧像一抹阴魂。
原来,原来,我们的灵魂如此寂寞。
关于寂寞,想起来最冠冕堂皇的,大约是李白将进酒里的那句“古来圣贤皆寂寞”可是寂寞的不只是圣贤,连我们这样的凡人大多也寂寞的,寂寞还不止,有时候简直是寂寞透顶了,一个惶惶不忍进行下去的人生。譬如南方七月的户外,煌煌的阳光照着,你视线模糊,头脑迟钝的一刹那延伸开来了,成了漫长的等待。什么书也不想看,什么事也不想做,仿佛中了什么离奇怪招,出奇地幽幽怨怨。
这样的时候,朋友l打电话过来了,也说无聊与寂寞,又说这样的青光,眼睁睁地看她去了,怎么挽也挽不住。我说,春秋的孟子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么独寂寞也不如众寂寞的吧。l在电话那端恍惚地呵了一声,大约是同意了。
于是晚上七点搭车赶去他那里汇合或者中和掉我们的寂寞。我在市区,他在郊区,转了很多趟车,才辗转到他那里。期间坐车的一个多小时寂寞时间里,编了条短信“糜烂的月色正好,密不透风的轮子在飞,我不知道谁的身子,会在这春夜里闪避”发给了远在n城的薇拉,有去无回。又发给新识的文刀,倒是来来去去发了几条。后来我寂寞得睡着在车上。文刀询问的电话挽救了我下车的时间,不然便坐过头去了。她是怕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在混沌的宿舍楼下的灯光里,见到了l,和我一样,糜烂春天里如此寂寞的灵魂。一撇琐碎的微笑,锁在因寂寞而倦怠的脸上。我说,年轻的孩子怎如此苍老。l便倏忽地笑了。我说,笑得像一抹阴魂。l不理我的比喻,说我们去蹦迪吧。我说,也只好去蹦地了。我喜欢把蹦迪说成蹦地——一群寂寞的灵魂在地上欢蹦乱跳。
迪吧里灯影闪动,震撼的音乐一刻也不停留。这里只有眼神说话。在拥挤的舞池里,男男女女,你的臀部我的腰身,都化为乌有,我们都是寂寞的灵魂,虚浮在空气之间。l胆大妄为地揽了个陌生灵魂,转头扭臀,看着看着,我便笑了。像l这样平日胆小如鼠的男生,因为寂寞也变得这么狂妄了么?
出来的时候,l笑话我怎么没有趁机牵牵女孩子的手。我笑了,笑得像一抹化不开的阴魂。他总是怀疑我一本正经的作风,我的口头腐败总是迷惑着我的朋友们。我跟他们谈女人,谈一夜情,一切只不过纸上谈兵。真的做起来,见了女生也惶惶的,说不了几句,便找不到北了,除非是熟识的人群。面对陌生的灵魂,我总是放不下戒心,也不愿意去打搅别人。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缘分该来则来,该去则去,一厢情愿地去打破生活的罐子,恐怕要遭人的嫌弃,连自身也太累了。
在护城河外的草皮上,仰面躺下来,我看到一枚月亮,很好的光华。我想起来月光宝盒。如果时光倒流,我愿意回到几岁的时候?对,就回到那个童年吧,在路边放羊,在田里捉泥鳅,在山巅采集映山红。那时候,该没有寂寞,那时候,每一刻都该是生动的。母亲的唠叨在身边,父亲的眼神在身边。现在呢?离了我的家人三百多里,一年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回家倒是真成了探亲,住不了三日便走了。“来去匆匆是我的名字”我记得我们当地小报的编辑,在他的散文集子里劈头就是这样一句。
此时的青春里,我们在彷徨着。看春风沉醉的晚上,看银灰色死,我一遍一遍地看,企图把它们读成笑话,可是读下来,每一次都有沉重的叹息,那是真实的人生,寂寞彷徨的人生?该怎么去摆脱这样的寂寥?时光倒流,那只是个幻想,在现实世界里,难道真没有怎么样的方法,来排除么?这一切太残酷了。这残酷的青春。
在l那里住了两天,心情稍稍好起来。和朋友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总是比一个人好得多。一个人的时候,会想起许多琐碎的事情,会把哀愁写在脸上。可是我们要给我们的朋友笑脸,心底下的笑,也许那笑依旧像一抹阴魂。
原来,原来,我们的灵魂如此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