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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大袖一甩懒得理他,虎王碍于兄弟情分,一挥手对手下人道:“把人抬下去。”猪王就是猪王,几百斤肉四五个人抬着都费劲,着实叫人看出一番乐趣。

    等猪王被抬走后,严少度道:“哎,不知道你们准备好柴火没有呀?”原来,他们的计划严少度都清楚,龙王等人惊叹不已。严少度扫视几人一眼问道:“你们谁是马王?不知道偷东西是要还的呀?”

    这都什么时候,说这种话未免太不合时宜,龙王冷冷道:“我们是贼,偷来的东西哪有还的道理。”

    严少度道:“好啊,这么说借各位几个脑袋也不用还了?”

    说不过严少度,干脆不理她。龙王一指居士易骂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居士易大侠,你在中原称雄,我十二生肖帮在河西做恶,原本八竿子打不到干系,你何苦到河西寻我们晦气。”

    居士易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身为江湖中人,遇上不平事就要管一管,十二生肖帮在河西道上无恶不作,杀了你们三个人,算给你们点教训,你们若肯改过自新,我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龙王仰头哈哈大笑一声道:“居士易,你也太小瞧十二生肖帮了。”他阴阳扇一打开,扇纸上露出一个窟窿头,杀意已起,龙王喝道:“弟兄们,给我上。”

    一声令下,牛王跃起来一脚踢在柱子上,举起连环刀朝居士易头顶劈去,与此同时,马王从马鞭一挥,马鞭拴在居士易身边的围栏上,借着鞭子的拉力一脚向居士易下盘扫来。居士易一动不动,待马王一脚踢断围栏,他退后一步躲开马王一击,一脚踢在马王肚子上,马王飞出去,拴在围栏上的马鞭拉着围栏一起飞出去,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击破马王,居士易举剑一拦,牛王手中大刀砍在剑鞘上,这一刀牛王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居士易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牛王的大刀砍在剑鞘上,反而将自己弹飞出去,撞柱子上落下去,压碎一张桌子满地打滚。

    十二生肖帮欺负手无寸铁的人还有两下子,遇上真正的高手,胜负一时间并见真招。龙王一瞟摔在地上二人喝道:“大家一起上。”龙蛇虎羊鼠五人一同跃起,手里的兵器一一朝居士易身上招呼。但见居士易纵身跃起,拔剑横扫出一招彗星袭月,五人还没靠近他,就被剑气震退,纷纷落下去。

    居士易落到客栈中央大喝一声道:“十二生肖帮,弃恶从善还有活路,否则休怪我剑侠无情。”

    龙虎蛇羊鼠加上刚才倒地的牛王、马王七人以及在场十二生肖帮的小喽啰们加在一起共有几十人,众人一起围上来虎视眈眈。占着人多势众,虎王大喝:“正邪不两立,居士易,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图穷匕首见,一伙人呼喊着冲上去,十二生肖帮人多不假,可在居士易面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居士易拔剑四顾,一张剑网挥舞得密不透风,反倒是十二生肖帮那些人家伙,居士易拳脚相加,滚的滚爬的爬,被打得东倒西歪,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

    仙兽楼里地方狭窄,十二生肖帮那么多人挤进来,前呼后拥堵得水泄不通,打倒一人就连累一串人,反而不利于居士易厮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楼里的桌椅,瓶瓶罐罐没有几件是完好无损的。人命关天,居士易不忍心痛下杀手,不想眼前这些都是玩命之徒嗜血成性,刚将人打倒他又站起来反扑,一来二回,包围居士易的圈子越来越小。雅娜站在楼上,下面的打斗一览无余,时间每过一刻,她心中的担忧就多一分,恨不得自己也去帮忙,可她不会武功,只能添乱,她目光不自觉向严少度望去,哀求严少度出手帮忙。如果连眼前这群无赖居士易都打发不了,那他还当什么大侠?以后怎么保护雅娜?严少度将目光移开,专心看这场好戏,免得受雅娜影响。

    只见居士易横扫一剑,转身一脚朝围攻他的人脚下扫去,五六个人“叽里呱啦”叫人倒在地上。逼退十二生肖帮,居士易剑一横喝道:“再不住手,那我就得罪了。”

    都杀红了眼,还怎么停下来?牛王举起大刀骂道:“少废话,拿命来。”一刀朝居士易拦腰看来。

    居士易往后撤了一步,只听到“当”一声响,牛王手中的连环刀断成两截,牛王惊呆了,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他正愣着,居士易一脚踢在他胸口,他那高大的身躯连连后退,挤压这身后那些小喽啰一起摔个满地打滚。龙王、虎王一左一右,铁拳与阴阳扇一上一下直取居士易要害,居士易提剑一挑,龙王的阴阳扇被拆散,他剑一挥,扇骨化身暗器一般射向龙王,情急之下,龙王顺手抓来一个手下人躲在那人身后,那人吓得大喊大叫,射来扇骨从那人身上穿过,将那人万箭穿心打死不说,扇骨的劲道接着射向龙王,龙王下意识的身子一斜,大部份扇骨躲过去,还是有三支扇骨打在肩上,将他逼得连连后退。击退龙王,虎王的铁拳已经在面门上,居士易右手使剑,左手提起五成功力一掌迎去,虎王大叫一声,像片树叶一样飞出去结结实实摔了几个跟头。同时鼠王变身耗子,手里的铁抓向居士易的小腿扫来,马王挥动马鞭直取他的喉咙,居士易左手一抬,抓马王手里的马鞭轻轻一抛,马王飞起来撞在柱子上,又一脚踢在地上,一股强劲的内力掀起地上的地砖,鼠王撞了个满堂彩。一连破五人,羊王、蛇王不敢动了,十二生肖帮为非作歹,居士易哪能那么容易放过他们,这一跟头人人有份,谁都别想落空。居士易挥剑惊鸿一瞥向羊王刺去,羊王倒是奸猾,知道这一剑一定会要他的命,一闪身躲到柱子后面去。居士易正好借力打力,一脚踢在柱子上,顺手一剑刺向蛇王,蛇王大吓,他轻功了得,施展轻功纵身一躲,他这一躲,蛇尾巴露出来了,居士易手里的剑从他腿上划过,蛇王惨叫一声撞在手下人身上,手下人忙将他扶住。此刻,居士易背后正好空虚,羊王见机会来了,双手往腰间一摸,一只手上各自摸出六把飞刀,他运足功力一伸手将十二把飞刀一起向居士易射去。谁曾想,这是居士易故意给他露出的破绽,居士易回头使出招蛟龙出海,跃起来从十二把飞刀之间的缝隙穿过,铁剑直取羊王心脏,十二把飞刀反而杀伤了自己人。羊王又躲到柱子后面去,还以为那根柱子能救他的命,只见居士易手里的剑“噗”一声穿过柱子,一剑刺在羊王胸口,刺羊王一个透明窟窿。

    羊王不想送命,故而一直躲在后面,谁料想先死的那个还是自己,居士易一拔剑,羊王倒地死不瞑目。先死了狗王、猴王、鸡王,眼下死了羊王,兔王又离十二生肖帮而去,一时间十二生肖帮折损大半,虎王、牛王、马王一起喝道:“羊胡子......”三人喊也没用,羊王已气绝身亡。

    早知如此何必自不量力,严少度深吸一口气,算为十二生肖帮感到惋惜。羊王的死更刺激了十二生肖帮报仇的愿望,虎王挂着彩喊道:“跟他拼了。”

    接下来仙兽楼里就更混乱,十二生肖帮那些小喽啰一波接一波不要命的往上冲,想用车轮战耗死居士易,就连楼上的严少度与雅娜也不能幸免。严少度拉着雅娜护着她往楼下跑,几个小喽啰提刀从楼梯上冲上来,挥刀就朝二人脸上砍。严少度将雅娜往身后一拉,一脚将冲在最前头的喽啰踢翻,那小喽啰席卷着跟在他身后的几个瘪三一起咕咚咕咚滚下楼梯,那真是一人带走一大串。那些小喽啰在居士易身上占不到半点便宜,还想捡个软柿子捏,显然他们是打错算盘了。

    鼠王见状,一窜扑向严少度,铁抓一次次朝她胸口袭去。严少度折扇左拦又挡,鼠王始终不能的手,心里就越发着急,招式只见的漏洞并暴露出来。严少度折扇一挥打在他后脑壳上,鼠王“哎呀”一声脸先着地,那两颗门牙硬生生给磕掉,满嘴是血。

    严少度看他又好笑又可伶,对他道:“白天还没吃够苦头是不是?真想变成死耗子?”鼠王双手捂住嘴巴没命的往楼下跑。话说回来,磕掉那两颗门牙对鼠王来说是好事,至少从模样上要比以前好看许多。

    十二生肖帮打不过,呼啦一声散去,着实让人不解。严少度与雅娜来到居士易身边,居士易提剑问道:“什么意思?”

    这不是好兆头,三人小心的四处张望,只是夜色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居士易特意往雅娜身边靠了靠,与严少度一左一右护着她。忽然听到“沙沙”的响声,三人仿佛置身于地狱,周围都是阎王殿里的小鬼,那声音如此鬼魅,令人心惊胆战。

    “嗖”一声,居士易挥剑一劈,一条蛇断成两截落在跟前,居士易一看道:“有蛇,要小心了。”

    话刚落地,雅娜“啊”一声,等居士易与严少度转过身,雅娜软软的倒在居士易怀里。严少度抓住雅娜的手腕为她把把脉道:“被蛇咬了,这蛇的毒性强烈,没有解药,只怕性命不保。”她抬头看着居士易。

    无奈之下,居士易运足功力为雅娜封住身上几道大穴,不让毒液扩散至全身,先保住性命,再想办法找解药为雅娜解毒。眼下仙兽楼里到处都是毒蛇,天那么黑,不早点脱身,恐怕二人也不能幸免,居士易抱着雅娜纵身破窗出去,严少度跟在他身后跳出去。

    刚落到仙兽楼外面,十二生肖帮的人又围上来,这些人就像狗皮膏药,粘上人甩都甩不掉。看来是想将居士易三人耗死在这,可雅娜的伤容不得耽搁片刻,严少度将两个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口哨,三匹快马撞开十二生肖帮的包围圈跑向三人,居士易和严少度施展轻功落到马背上,挥起马鞭冲进夜色当中。

    精心谋划一场吃了大亏不说还是让三人跑了,牛王问道:“居士易跑了,怎么办?”

    龙王冷笑道:“他们跑不了,给我追。”

    快马跑了半个时辰,一滴冰凉的血滴在居士易手臂上,居士易急忙拉住马缰绳,只见雅娜低着头,黑血从她嘴角一滴滴落下来。居士易大急,翻身下马将雅娜从马背上抱下来,再为她把脉,雅娜的气息很微弱,几乎只剩一口气。那条咬伤她的毒蛇毒性实在太强,虽然居士易用内劲封住她身上的几处要害的穴道,毒性还是逐渐扩散,马上就侵入心脉,再不想办法为她医治就晚了。

    严少度见居士易停了下来,骑马回到二人身边下马问道:“怎么了?”

    居士易道:“毒液已经扩散至全身,要是再不医治,雅娜必死无疑。”

    严少度抬头往天上看一眼,离天亮至少还有半个时辰,再说,荒郊野外的上哪给雅娜找大夫去,总不能眼睁睁看她等死吧?严少度急道:“那怎么办?”

    居士易不假思索道:“我先用内力将雅娜身上的毒液逼出,保住性命再想办法救她,不过我为雅娜运功逼毒,不能被任何人打扰。”

    严少度点点头道:“交给我吧。”

    居士易感激不已道:“有劳严兄。”说罢,扶雅娜坐下,居士易盘腿坐在雅娜身后提起内劲灌入雅娜身上。

    不能被任何人打扰,谈何容易?严少度犯难了。不说别人,就那只嗅觉灵敏的耗子,想逃过他的追踪就不容易,十二生肖帮这群地头蛇一定会尾随而至,趁居士易为雅娜疗伤之际动手,到那时,别说雅娜有性命之忧,居士易也会跟着受伤。十二生肖帮就在身后,离她们应该不会太远,要将他们引开才行。严少度动动脑子,骑上自己的马,再牵上居士易的马向密林深处跑去,跑出大约一里路程,将马放如深山。刚放走快马,十二生肖帮就追来,严少度忙避到僻静处,十二生肖帮与她擦肩而过,去追那三匹快马去。如此,一来一回又得花费不少时间,天就快亮了,等天亮后事情就好办多了。

    十二生肖帮辛辛苦苦追了一路,就找到几匹被严少度丢弃的马,真可以说是可忍孰不可忍。天赐良机岂能放过,又沿路折回,寻着蛛丝马迹,天亮后发现地上有黑色的血迹,蛇王摸摸地上的血迹,血迹已经刚得差不多,看样子人走已经走了很久。

    牛王兴冲冲走上来问道:“怎么样?”

    龙王接上话道:“居士易武功果然了得,他竟然能用内力强行将那个女人身上中的蛇毒逼了出来。”

    蛇王呵呵冷笑一声道:“我蛇王下的毒岂是那么容易解的?”

    虎王问道:“蛇王,你把话说明白。”

    蛇王道:“居士易用内力强行为那个女人逼毒,不但救不了那个女人不说,毒液反而会通过真气进入居士易体内,毒液侵入心脉,没有解药,她们一样是死路一条。”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马王叹道:“蛇王,你还真是条毒蛇。”这话对蛇王而言不是苛责,反而是褒奖,蛇王阴森森的一笑。

    即使真如蛇王所言,毕竟居士易武功了得,谁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龙王大喝声道:“可居士易他人呢?他杀了我们十二生肖帮四个兄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折腾大半夜十二生肖帮也不嫌累,牛王瞟了鼠王一眼骂道:“耗子,你是怎么带的路?”

    想问同样话的不止牛王,其余几人怒目相对,心中定然有不少怨气。鼠王担惊受怕,龙王却怒斥道:“你就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鼠王实在气不过,刚刚的恐惧忽然之间变成愤怒大喝道:“报仇难道是我一个人的事不成?有本事你们怎么不自己去找居士易?”

    鼠王好歹是十二生肖帮中一员,与其他十一个人平起平坐,凭什么总任人使唤?兔子急了还咬人,龙王从来没有想过鼠王也会顶撞他,心中又急又气。几句话说不到一块就要争吵,十二生肖帮离心离德已不是朝夕。

    刚经历一场风浪,要是因这点小事争吵,还说什么报仇?马王急着道:“好了,都少说两句。”龙王、鼠王各将脸转一边,马王看了龙王一眼走到鼠王身边道:“耗子,在这河西地面,要是连你耗子都找不到的人,那别人也别想找了,你说是不是?”这句恭维的话鼠王听来很受用,一肚子的气顿时全消,乖乖的找人去。

    三人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天明时走入一个幽静的山谷。蛇王下的毒果然了得,居士易虽然运功清除雅娜身上的大部分蛇毒,蛇毒也随真气吸入自己体内,反而自己也中了毒,他用内功封住全身上下的经脉,以免毒气扩散到全身这才勉强保住性命。此刻居士易一点功力也使不出来,要是十二生肖帮追上来,只能束手待毙。行走江湖多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走过来,偏偏在这条小沟里翻船,是他太大意。严少度扶着雅娜走在前头,居士易摇摇晃晃的跟在身后,要是不到解毒的办法,他和雅娜都在劫难逃,这一关要怎么过让人忧心。

    山谷中随处可见的兔子,可眼下谁还顾得上这些山里的精灵。江湖险恶,前夜的厮杀,十二生肖帮死了羊王,三人也好不到哪去,居士易与雅娜半死不活,真是遇上一件麻烦事。前面的茅屋炊烟升起,三人往茅屋走,严少度心想着先将居士易与雅娜安顿下来,再找蛇王要解药。

    大清早就有人在门外敲门,兔王打开门,严少度上下打量她一眼道:“姑娘,我这两位朋友中了毒,不知能否在这你歇歇脚?”

    蛇王下的毒兔王再熟悉不过,见到她们,三人的身份她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她的身份三人就未必知晓。虽说十二生肖帮与居士易有不共戴天之仇,可天下被称为侠者就居士易一人,他死在十二生肖帮手里,十二生肖帮是能名噪江湖,只是从此以后谁来主持江湖公道?况且十二生肖帮找居士易报仇,那就应该堂堂正正,下毒这种手段兔王不齿,加之从前做了太多错事,如今兔王想要改过自新,种种原因架在一起,兔王没有理由将她们拒之门外。

    刚将居士易与雅娜安顿好,二人并晕过去不省人事。兔王为分别为二人把把脉道:“她们身上的蛇毒,解药只有蛇王才有。”

    兔王刚一转身,严少度并将折扇顶在她喉咙上,只要轻轻一挥手,顷刻间就能要兔王的命。严少度对她笑道:“这两天十二生肖帮的人我差不多都见过,唯一有一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她挑了兔王一眼道:“你就是那只兔子吧?”

    兔王面无惧色道:“我死了,她们就得死。”

    严少度一笑道:“说的没错,我正好拿你去换蛇王的解药。”

    兔王也一笑道:“姑娘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的命没她们的值钱。”兔王瞟了眼躺在床上的居士易与雅娜一眼接着道:“只有我能救得了她们,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

    严少度收起折扇转身喝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兔王走到她眼前道:“就凭我们都是女人。”她摆手一指院里的草药道:“不妨告诉你,蛇王下的毒除了他自己,在这河西道上只有我能解,居士易与这位姑娘中的毒,三个时辰内若没有解药必死无疑,你最好还是相信我。”

    三个时辰之内要从蛇王手里拿到解药几乎不可能,兔王虽是十二生肖帮的人,她的行事作派倒与其他几个人不一样,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居士易与雅娜能不能保住性命,只能拜托兔王。正在此时,茅屋后面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声,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严少度自言自语道:“白术......”

    话音还没有落地,只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闯进来,鼠王吵吵道:“兔子,你快出来......”

    十二生肖帮动作真快,这么快就找来。要说动起手来,严少度自然不惧他们,就怕雅娜和居士易撑不了多久。兔王瞧出她的担忧,轻轻道:“我出去把他们打发走就是。”兔王慢慢走出茅屋来到院中,龙王等几十人已经等在院里,只不过没有兔王的允许,他们不敢往屋里闯。见到众人盯着她,兔王边走边道:“哟,你们都看我干嘛?”她走到鼠王面前道:“耗子,我们可是好久不见。”

    鼠王指着她吞吞吐吐道:“你......你少啰嗦,把居士易交出来。”

    兔王呵呵一笑道:“我当是什么天大的事,你们这么气势汹汹的来找我......”

    她话没说往,鼠王就喝道:“兔子,你少来着套,你就说居士易在不在你这吧?”

    兔王道:“没错,居士易是在我这里。”

    鼠王道:“那就好,你把人交出来,让我们带走。”

    兔王眉头一皱问道:“你要居士易干嘛?”

    鼠王一脸无奈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接着反问道:“哎我说兔子,你不会不想把人交给我们吧?”

    兔王笑道:“哪能呀,居士易是我的病人,你们要带走我自然要问个清楚。”她停了停道:“龙王他们要找居士易,是为了给狗王、猴王、鸡王报仇,你耗子找居士易难道也要为狗王、猴王、鸡王报仇?你别忘了三年前他们是怎么对你的。”

    往事不堪回首,鼠王心痛如绞,报仇的事就别提了,哭着转身跑出去。众人眼睁睁看着鼠王消失在眼前,龙王转头道:“兔子,我们不是说过不要再旧事重提吗?”

    兔王冷笑道:“龙王,我看你是心虚吧?我是答应过你们不再提以前的事,可我没说不在耗子面前提呀。”

    龙王拿她没有办法,阴森森道:“就算你兔子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我们要用居士易的人头祭奠狗王、猴王、鸡王、羊王你总没有理由不许吧?”

    兔王一惊道:“什么?山羊胡子他死了?”

    牛王接上话道:“羊胡子让居士易给杀了。”

    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兔王一阵悲伤上心头。她想了想道:“你们要找居士易报仇我不拦着,等他身上的毒解了,伤好之后你们再来吧。”

    这话摆明了要保居士易的命,等居士易身上的毒都解除了,死的就该是十二生肖帮。听了这话,虎王怒道:“兔子,你不念我们的兄弟之情,好歹也要为十二生肖帮的脸面想想,居士易杀了我们四个兄弟,我们十二生肖帮与他不共戴天,不乘此机会杀了他,难道还等他伤好以后来杀我们不成?”

    马王也道:“兔子,你不会不顾我们的死活吧?”

    兔王寸步不让,一挥手道:“那我不管,进了兔王谷就是我的病人,在兔王谷只能救人不能杀人,这是我的规矩,还请各位给个面子吧。”

    这算哪门子的规矩,话说到这个份上,想要带走人就只能硬夺了。报复的机会来了,龙王呵呵一声道:“真是世事难料,兔子,你今天是摆明了要与我们大家过不去,那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马王对兔王有深情厚谊,可杀居士易报仇关乎十二生肖帮的名声是大家早商议好的。事已至此,今日兔王若死在龙王、蛇王手上,等她死后,马王只能自杀向她赔罪。

    危急关头,那匹白马不知道从哪跑出来,冲进院子中将龙王撞开的同时将双方分开。龙王一个踉跄站稳脚步,抬头见到那匹白马,顿时目光呆滞脸色铁青,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流下来,就像见到鬼一般。他轻轻往后退去,突然转身大喝道:“快走......快走......”说完就逃得无隐无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虎王等人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但他这一跑也叫几人感到一丝恐惧,转身跟着他一起逃走。

    魂不守舍回到仙兽楼,正值中午,客栈本该是最热闹的时候,却只闻一片安静。走进客栈当中,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忽然有种寒风刺骨的感觉,十二生肖帮帮众取出兵器步步为营。不见猪王,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并撒开人手去找。听到厨房方向传来一声惨叫,众人纷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过去,只见厨房门口晕倒一个喽啰,走进厨房,厨房的梁上齐刷刷挂满人,猪王那肥硕的身躯映入眼帘,除了猪王以外店里的七八个伙计都在其中。这些人每个人身上都挨了几刀,鲜血顺着脚尖滴在地上,血液已经凝固,看得出至少已经死了两个时辰。十二生肖帮杀人越货,什么恶事没有做过?像眼前这种杀人的手段他们也自叹不如,想必倒在门口那个小喽啰是被活活吓晕的。

    猪王上衣被剥去,胸口刻着一支羽毛十分显眼,虎王表情呆滞咬牙自言自语道:“大鹏王......”

    大鹏王在关外称雄,从不涉足中原,出现在河西只有一个原因,洛河图。天下镖局丢失洛河图,大鹏王限期三个月让他找回洛河图,这件事在河西道上已不是秘密,可洛河图丢失关十二生肖帮什么事?为何要寻十二生肖帮的晦气?那夜鱼肠的话在耳边萦绕,一时间,众人将目光聚集到龙王身上。

    牛王扑上去,揪住龙王骂道:“龙王,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

    虎王虎视眈眈逼上去道:“那天晚上鱼肠说的话我们听得清清楚楚,有人出一万两银子让你去劫洛河图,你说事情太大你没敢要那笔银子,龙王贪得无厌,什么银子你不敢收?如果洛河图不是你劫走的,居士易和鱼肠怎么会对我们穷追不舍?大鹏王怎么会来寻我们的晦气?我们差点被你给骗了,快把洛河图拿出来大家平分。”

    马王吓得忐忑的道:“洛河图,我可不要......”他转身跑出去。

    虎王瞟了马王一眼转头道:“就剩我们四个人,又能少分一份。”他扑上去大喝道:“龙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洛河图是武林至宝,江湖中人对它趋之若鹜。蛇王改换门庭和虎王、牛王一起逼上来,在利益诱惑面前,看似牢不可破的同盟不堪一击。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龙王彻底慌了,他知道绝不能落到三人手里,否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龙王摆出一副畏畏缩缩的姿态,目光在虎王、牛王、蛇王三人之间来回。他的低姿态叫牛王稍有放松,龙王抓住机会,阴阳扇朝牛王脸上扫去,牛王毫无防备,一时惊慌失措,脸上留下一道血痕的同时放开龙王,龙王乘机一跃破窗逃走。他想跑恐怕没那么容易,虎王大喝一声,带着牛王、蛇王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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