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一月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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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法再对这个冬天生出一丝怜悯

    我无法再对这个冬天生出一丝怜悯

    颤抖的树，漂浮的鱼，刺骨的风

    这一切，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我的底线

    它们混乱，肮脏，破烂不堪

    但它们都抵不过一场车祸

    两岁的孩子在年三十死去

    脑汁和鲜血绘出一副死亡图画

    我心惊胆颤，几天不出门

    路人传说着已故之人的凄惨

    这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无罪，我有罪，罪该万死

    我还把它当做写字的话题

    而一些人，从血迹上走过

    满脸笑容，这是过年的气氛，却是死者的悲愤

    我的罪，在于不能阻止流血事件的发生

    以及发生后，我依旧不能阻止

    杀人的车轮从血迹上轧过

    就像轧死了一个新的灵魂

    严重的感冒

    我生病了，从去年一直病到今年

    卧床不起。这不是冷笑话，这是事实

    到医院检查，怀疑是肺癌

    母亲，吓得面无人色

    而我，依然哼着我的小调

    面不改色

    时至今日，母亲一直寝食难安

    我提着另一家医院的报告单

    和一道感冒药

    打算，给母亲一个惊喜

    沉重的一月

    空气液化，呼吸有些困难

    一月少雨，却多云

    死亡的气息掩盖了新年的喜悦

    有的人，哭着

    有的人，笑着

    失去孩子的母亲疯了

    我怀疑，我遇上飞来横祸

    我的母亲，会被送进医院

    还好得的不是肺癌

    这同车祸一样能要了我的命

    我只是担心，一些人

    在悲剧过后

    会露出真诚的笑容